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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章  (第2/5页)
忘了自己是死了的。    直到我看到他站在我的坟墓前,打着一把黑伞,静默得像另外一块碑。    他身上的西服甚至没有买一套新的,是我亲自与他去那门牌覆上岁月的老西装店定制的。    我看到我的爸妈扔了伞,失智一样地抓住他的衣领,新郎的挪威语绣字被攥得扭曲。    我的父母从头到尾都坚决不答应我们的婚事,没人知道我只是带他见二老一眼就费了多少力气。    现在那些力气付诸东流了,我的墓碑立在雨里,事实证明,我跟着他,我死了。    这听起来一点道理也没有,我死于车祸,和跟他在一起一点关系都没有。    但是你不能强求刚失掉儿子的父母去冷静理智,光是用瘦骨嶙峋的手臂抓住这个他们唯一可以倾诉悲痛,愤怒和仇恨的罪魁祸首,就大概费了全部的力气。    除了我,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可怜的。    我看不到他的表情,入帘的只有他孤独颀长的背影。    我能猜到,他在说对不起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我碰不到任何东西,我和空气的区别大概就是,我还有些意识。    而剧痛荡涤神经而留下的懵白几天都未消散,我想不起我和他的名字。    他待在下着雨的葬礼现场,清场的工作人员赶来的时候,他大概已经把能收拾地都收拾干净了。    工作人员唤了他的名字:“抱歉我们的晚点给您添了不必要的麻烦,我们也对您亲人的逝去感到悲痛,因此我们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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